评论员文章

时光流逝，但经典永存

【文：SS（阳光学员）/ 编：沐枫】

(资料图)

2002年8月，《四海兄弟》（又名《黑手党》）初代正式发售，就此拉开了一个伟大游戏系列的序幕。而到了2022年，系列已经迎来了它的20周年。

借着这系列20周年的东风，开发商Hangar 13官方在访谈中也表示新的《四海兄弟》游戏正在开发之中，各位玩家敬请期待。此消息一出，苦苦等待系列新作许久的粉丝们如同久旱逢甘霖，大喜过望，纷纷开始展望新作的各种可能性。

然而，在并非系列粉丝的人看来，为了这么一条新闻就兴奋不已，或许是一件有些难以理解的事。毕竟，距离系列的上一部新作《四海兄弟III》（2016年）已经过去了足足6年之久，久到足以让一个高中学生变成每日忙于奔波的打工人。

更何况，《四海兄弟III》对不少玩家来说是一部失败作品，对系列而言无疑是一次滑铁卢。而再前一部的2代，则更要追溯到遥远的2010年。

如果一位并不了解这一系列的玩家看到了这一景象，Ta或许会想问：作为一个已经6年没有新作推出，而且前一作还在玩家中口碑较差的系列，为何仅仅一个系列新作正在开发之中的消息，就能让广大玩家如此兴奋？

或者说，在系列已经走过20年的今天，是什么仍然让《四海兄弟》有着如此强大的吸引力？

《四海兄弟》究竟好在哪里？

当然，像这样有着悠久历史，并且直到今天都还有着强大号召力的系列，在游戏界并不少见，但与它们相比，“《四海兄弟》系列”仍然显得十分特殊。这是因为，看上去，它并不具备其它那些系列赖以成功的亮点：

它的成功是因为游戏足够好玩，让人沉迷其中吗？看上去并非如此。许多慕其“黑帮版横行霸道（G丁A）”名号而前来体验的玩家，最终往往都会败兴而归。的确，《四海兄弟》系列中被广受赞誉的前两作，以今天的眼光来看，多少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一方面，作为游戏主要部分的驾驶和射击体验平平无奇，甚至“车难开”成为不少玩家对游戏的第一印象；另一方面，它们虽看似是开放世界游戏，却“有名无实”，不仅缺乏支线任务、小游戏和互动要素，甚至在1代中任务和任务之间无缝衔接，根本不给玩家悠闲地自由探索开放世界的机会。

除了体验剧情流程之外，玩家在偌大的游戏世界中能做的事情并不多，即使有通关后内容的补充，游戏体验也远称不上丰富。而3代补充了支线任务、探索要素，加入了更多内容，让玩家有了更多的事可做，所得到的评价却反而远不如前两作。

它能成功是因为剧情跌宕起伏，给人以深刻印象吗？似乎也并不是。

且不提作为行业标杆的“《横行霸道》系列”，在与《四海兄弟》类似的以黑帮、犯罪为主题的游戏中，也有许多以剧情扣人心弦、冲击力强而著称的作品，例如“《如龙》系列”和《热血无赖》等等。

与这些作品相比，《四海兄弟》系列在剧情上则显得有些平铺直叙，既不精彩激烈、曲折离奇。更不用说其较短的剧情时长（1代和2代通关时间都不到20小时），比起今日3A开放世界游戏上百小时起步的标准，无疑是相去甚远了。

那么，像《四海兄弟》这样既不在游戏性上十分突出，也并非以剧情曲折震撼著称的系列，究竟是有着怎样的魔力，让众多粉丝仍然对其念念不忘，呼吁着重制、期待着续作？

黑帮电影式的剧情体验

让我们暂时把目光从游戏界移开，投向电影界。

1972年，或许是史上最佳电影的《教父》上映，其巨大成功立即掀起了一股黑手党文化的热潮。

其后，在科波拉导演的《教父》三部曲以及《美国往事》《好家伙》《疤面煞星》等经典黑帮电影的带动下，黑帮文化之风在影视界愈演愈烈，大众对这些影片中神秘而又散发着独特魅力的黑手党生活无不心驰神往。

“《四海兄弟》系列”之所以能取得成功，一个重要原因正是迎合了大众对黑帮文化、黑手党生活的这种向往。在游戏中，玩家不再是只能坐在大荧幕前欣赏历史上黑手党风云故事的观众，而是能成为其中的一部分，亲身参与其中。

并且，“《四海兄弟》系列”并非像某些以黑帮风云作为噱头的游戏，简单地让玩家戴上圆顶礼帽、穿上西装大衣，拿着“芝加哥打字机”宣泄一通火力，就算体验了黑帮生活。

相反，这一系列真实地描写了黑手党之间的勾心斗角、黑帮成员之间的爱恨情仇，忠实地还原了经典黑帮电影的魅力，塑造了一个又一个精彩而又各富特色的人物，描述了一段又一段让人沉浸其中的黑帮故事。

而且，系列还别出心裁地让1代主角汤米死于2代主角维托和乔之手，而2代主角维托则又在3代作为重要人物出现，通过这样的方式将系列的三部曲串联起来，共同构成了美国黑手党从迅速崛起、步入巅峰再到逐渐没落的宏大史诗。

可惜的是，本应成为这一波澜壮阔黑帮史诗完结篇的《四海兄弟III》质量未达预期，没能给三部曲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也让系列玩家留下了遗憾。

有意思的是，如果单看剧情的梗概，系列前两作反而才是让人觉得平平无奇，而3代似乎理应比前两作获得更高的评价。

这两作的主角都是出身卑微的小人物（1代主角汤米本是收入微薄的出租车司机，2代主角维托则是贫寒的意大利移民），都凭借自己意大利裔的身份进入黑手党，在其中做遍收保护费、倒买倒卖、巧取豪夺等等各种脏活累活，结交道上兄弟。

二人经历无数黑帮之间的明争暗斗后都在激烈的黑帮火并中干掉敌对帮派老大，走上人生巅峰，最终又都背离自己身处的帮派，出卖乃至亲手做掉自己昔日的老大。

这么看来，不仅两作的剧情相似到让人怀疑2代编剧是不是消极怠工，而且这种发生-发展-高潮-结局的故事结构也简直不要太标准，与之类似的剧情在游戏界可谓是一抓一大把。

相比之下，3代主角林肯·克莱的亲人朋友皆遭黑手党灭门，自己幸运捡回一条命后发誓要让黑手党血债血偿的复仇故事，看上去还更有吸引力、更让人热血沸腾。

然而，当玩家真正沉浸到游戏的故事中去时，才能真正透过看似重复、公式化的剧情，体会到游戏所想表达的内涵：

汤米是因一次偶然的机会，被迫帮助黑手党成员山姆和保利逃离敌对帮派的追击才踏入黑帮世界，多少有些身不由己，而他在黑手党中做事更多也是出于忠诚而非私欲，甚至会因顾及家庭而心生退意，他身上所体现出的是一种无力掌控自己命运的无奈；

相比之下，维托虽然同样出身贫寒，但他野心勃勃，从小就开始犯罪生涯，为出人头地不惜一切代价，而他想在黑帮世界中为自己和家人谋求更好生活的愿望也贯穿整个故事始终。

尽管两位主角性格不同、境遇各异，但最终黑手党的社会都不会允许他们有一个美满的结局：

汤米不惜向警方供出自己的老大萨列里换取后半生安宁，但最终还是被2代主角维托和乔一枪打死在自家门前的草坪之上；而维托尽管也曾风光一时，却不懂得及时收手，最后只能落得家人朋友尽皆远去、豪宅财产付之一炬，徒剩孑然一身的悲凉下场。

这两代作品在叙事上总体都保持克制，以阴郁沉重为基调，故事不以精彩激烈取胜，而是追求从中体现黑帮世界的残酷，以及更深刻的人性、情感、命运等主题。

正因如此，尽管其剧情看上去并不出彩，却能留给玩家真正黑帮电影式的独特体验。

与前两作形成强烈对比的是，3代不仅将主角林肯设定为一名黑人，而非前两作的意裔白人，故事的主线也从加入黑手党变成了向黑手党进行复仇，可谓发生了颠覆性的改变（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更换了制作组）。

必须承认，3代的剧情也有其出彩之处，尤其是因画面技术的进步，剧情演出的效果得到了极大的加强，也留下了更多震撼的场面。

然而，致命的是3代本应酣畅淋漓的复仇故事却因游戏内容的重复、拖沓而被极大稀释，更不用说这一故事全程一爽到底，缺乏深度和内涵，完全丧失了前两代的叙事精髓所在。

如果要用电影来做类比的话，系列前两作有如《教父》《美国往事》这样的黑帮史诗电影，虽然场面谈不上多震撼，却内涵深刻、余韵悠长，留给观众无穷的回味。

而3代则更像是影院时常见到的动作大片，以大场面、激烈动作戏搭配爽文剧情，追求的就是让观众大呼过瘾（事实上它连这一点也未能做到，因为游戏本身的体验十分糟糕）。然而这种大片爽则爽矣，却无法留给观众更深刻的印象，看完转天就将其抛在脑后，最终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变革的步子迈得过大，再加之前作叙事精髓的丢失，导致了粉丝们对3代的评价如此之低，也正说明了经典黑帮电影式的剧情体验是系列成功的一大关键。

对细节的极致追求

为了使玩家“成为黑帮史诗的一部分”，让玩家真正沉浸到游戏的故事当中去而体会其魅力，系列所采用的主要方法就是强化游戏细节，力求贴近现实。尤其是系列的前两代，对游戏细节的强调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例如，早在系列初代就已经实现了全实时的车损效果，车辆的所有部件、结构都可单独被破坏，甚至车轮也会因受损而脱落——这是在11年后的《横行霸道5》当中都没能实现的效果。

又如，游戏中的交通规则十分严格，玩家在游戏中驾车出车祸、闯红灯甚至是超速，都会引来警察截停玩家、开出罚单。如果玩家不想引来麻烦，就只能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司机，宁停三分，不抢一秒。

再比如，游戏中的汽车都有油量的设定，开起来要耗油，而玩家也可以去加油站为自己开的车加满汽油。

但因为大多数剧情流程都会给玩家提供车辆，而大街上可供偷取的车辆也随处可见，如果玩家不是在游戏地图里开着一辆车漫无目的地到处瞎逛，其实根本不会有油箱见底的时候。

像这样追求真实的细节在系列前两作中数不胜数，而这些细节也一直为玩家们所津津乐道。去各类视频网站上一搜，轻易就能找到大把“盘点《四海兄弟》当中XX个超越时代的细节”之类的视频。

这种对细节、对还原真实极致的追求在其他游戏中或许会被认为“过于真实”，显得繁琐、让玩家心生厌烦。

但在“《四海兄弟》系列”中，却正好能让玩家更加沉浸到游戏世界和游戏所展示的故事当中，让玩家感到自己并不仅仅是在控制着一个游戏角色，而是真正在体验他们的生活、他们的情感，玩家的代入感也因此得以更加深刻。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3代为了迎合主流开放世界游戏标准，以及赶工等原因，在细节上做得反而远不如前两作。

例如汽车不再有油量的设定，警察不再会有开罚单、逮捕等多样化的行为，而是一见主角犯事便掏枪就射，不打死不罢休；又例如用近战攻击竟然无法打碎车窗玻璃，等等。

诸多细节的缺失导致玩家的沉浸感大大下降，成为了3代在玩家当中评价如此之差的另一个主要原因。由此可见，这些细节对提高玩家的沉浸感、对让玩家充分体验游戏故事而言，有着多么重要的意义。

在游戏中体会时代魅力

当然，“《四海兄弟》系列”能够如此深入人心，靠的并不仅仅是故事。在精彩的黑帮故事之外，系列游戏对“时代感”的营造也颇值得称道。事实上，游戏所描绘的美国黑手党，其自身也可以说是特定时代的产物：

上世纪2、30年代的大萧条时期，因禁酒令的实施，黑手党凭借私酒买卖迅速发家致富，吸引了许多因大萧条而陷入贫困的人（例如1代主角汤米）加入，逐渐发展壮大。

而之后虽然很快爆发了二战，但二战并未波及到美国本土，因此战后美国依然繁荣发展，一举取代了欧洲成为资本主义世界的中心，而黑手党也在这样的繁荣之下进入了自己的鼎盛时期，成为只手遮天、制度森严而又冷酷无情的犯罪帝国。

然而，这样的鼎盛仅仅持续了很短的时间，随着社会的繁荣，民众越来越向往安稳的生活，而非加入黑手党过刀尖舔血、终日提心吊胆的日子，再加之内讧加剧、政府打击力度加大等原因，黑手党在20世纪60、70年代后很快衰落下去，辉煌不再。

而“《四海兄弟》系列”的三部曲，所反映的恰好是美国黑手党历史上的三个不同时期：崛起于大萧条时代的20世纪20、30年代，巅峰在二战后20世纪的40、50年代，又开始衰落于越战后的20世纪60、70年代。

为了体现每个时代各自的特征，系列在讲好黑帮故事的同时，还着力于游戏世界的营造：走在街上，玩家看见的是属于不同时代、不同地区的特色风格建筑，以及独属于各个时代的标志性车辆；打开电台，玩家听见的是来自各个年代的不同风格的代表性金曲；

广播、电视里报道着当时社会上发生的标志性事件，甚至于游戏中的各色NPC对主角的反应也随着各作所处时代的不同而各不相同。

总之，系列竭力从种种不同角度、不同细节来还原游戏本身所处的时代，无时无刻不在营造一种时代印象，让玩家有如回到过去，真正生活在那个年代一般。

一款游戏，无论流程做得多么长，所能讲述的故事总是有限的；无论地图做得多么广阔，所能展现的世界也总是有限的。

唯有做到“展现一个时代”，才可以突破游戏本身的限制，让人联想到属于那个时代的方方面面，将游戏的内涵无限延伸。而“《四海兄弟》系列”，正可以说是做到了这一点。

在“《四海兄弟》系列”中，玩家不仅能体验黑帮电影式的剧情故事，还可以体会各个时代所独有的氛围，以及不同的时代背景是如何深刻影响着身处这个时代当中的，包括主角在内所有人的想法、决定、行为和命运，对他们在时代洪流中的挣扎沉浮感同身受。

这种由游戏所营造的“时代感”带给玩家的独特而深刻的体验，不得不说是本系列一大独特魅力所在。

经典背后——系列开发秘辛

系列游戏本身的种种特色固然让人沉浸其中，而在游戏背后，“《四海兄弟》系列”这二十年来在开发过程中经历的曲折与艰辛，也是系列玩家们所津津乐道的话题。

系列初代的开发商Illusion Softworks（下文简称为IS社）本只是一家规模不大的捷克工作室，尽管也曾制作出像《隐藏与危险》这样评价不错的作品，但直到《四海兄弟》初代的推出，才使其真正声名大振。

初代一经面世，便在游戏界引起轰动，不仅席卷欧美各大销量榜，更被认为是可与《横行霸道III》相提并论的神作。

初代的巨大成功，让IS社很快将系列续作的开发提上了日程。续作原本预期使用授权的游戏引擎进行开发，并计划在2004年开始前期制作。

怎奈造化弄人，开发刚进行没多久，游戏引擎的开发商居然宣布破产，IS社只得为新作自行研发新的游戏引擎，而这对于一家规模不大、资金有限的工作室来说显然是有些力不从心，续作的开发也因此陷入停滞之中。

直到2008年1月，在游戏终于接近完成之时，看中IS社潜力及黑帮题材吸引力的Take-Two出手，将IS社收购，并更名为2K捷克，这家小工作室才算是傍上了大树。

然而，讽刺的是，收购并没能让2K捷克如想象中的那样为续作开发争取到更多的资金支持，反而等来了开发预算削减和工期缩短的消息。

无奈，开发组只能将原先宏大的游戏规划一删再删。这也导致了续作2代的剧情相比1代显得有些平淡，游戏世界空洞而缺乏内容，整体评价上也不及1代。

近年来，玩家们通过分析游戏预告片和检查游戏文件，逐渐还原出了《四海兄弟II》原本应有的面貌：多达130章的宏大剧情，4个独立结局，目前面积4倍大的地图，大量的载具、武器、互动要素……

每一项发现都不由得让人扼腕叹息。甚至有人开始讨论，《四海兄弟II》是否本应该成为游戏史上最伟大的作品，可惜，这注定是一个永远不会得到答案的问题……

回到现实，尽管面临开发预算削减和工期缩短等重重困难，2K捷克仍凭借前作积累的经验与惊人的毅力，竭尽所能地完成开发、打磨游戏的细节。最终，虽然存在着诸多不足之处，但《四海兄弟II》仍然成为了玩家们有口皆碑的佳作，在销量上也取得了比前作更大的成功。

此时，2K才真正对《四海兄弟》这一系列重视起来。不久后的2013年，《横行霸道5》的面世引起极大轰动，2K也决心要将系列续作《四海兄弟III》打造成与之匹敌的开放世界大作。

然而，这种“决心”的体现方式却是把3代的开发交给新成立的、主要由前育碧员工组成的Hangar 13工作室来进行，而2K捷克则被公司安排去开发网球游戏，以及在开发中为Hangar 13打下手等等工作。

开发商的更换已经注定了3代无法完美继承系列的精髓，再加上赶工以致内容重复、战斗体验糟糕等等原因，导致《四海兄弟III》可以说是“徒有其名，不具其实”。不仅系列老玩家根本不买账，而且其质量也无法吸引更多新玩家，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系列中风评最糟糕、最失败的一作。

而在3代遭到失败之后，系列粉丝等来的消息是2K捷克被解散并入Hangar 13，而后Hangar 13又遭到大幅裁员，一度让人认为2K已经对这一系列失去兴趣，一个有着辉煌历史的游戏系列要被就此雪藏。

好在，2020年系列2代的高清重置及1代的完全重制版的先后推出，证明《四海兄弟》这一IP还没有被2K所遗忘，而因3代质量糟糕而备受恶评的Hangar 13也凭借制作出品质精良的1代重制版，证明了自己也有做好《四海兄弟》游戏的能力。

在经历过3代的黑暗之后，这一有着20年历史的系列终于重新迎来了曙光，而如今系列新作正在开发中的消息传来，因3代的失败而心存遗憾、苦苦期盼续作的玩家们会如此兴奋，也就不难理解了。

结语

“《四海兄弟》系列”的魅力，在于它给玩家提供的是一种独特的体验，不仅向玩家讲述着一段段气势恢宏的黑帮故事，更是展现着主人公们所处时代的独特风貌。

身处其中的玩家，犹如亲身体验着以往只能在电影中看到的黑手党风云传奇，虽然不一定曲折离奇、精彩纷呈，但却让人沉浸其中、感同身受。

正因如此，即使系列已经走过20年的风风雨雨，即使3代的口碑不尽如人意，粉丝们仍然怀念着这一有着独特魅力的游戏系列，仍然为新作开发中的消息传出而感到兴奋不已。

因为它带给我们的，并不仅仅是游戏当中的一段故事，也不只是一个多么宏大的所谓“开放世界”，而是一个时代，一种生活，以及与身处其中的人物感同身受而生出的无限感触。